本文非原创,摘自互联网作者

前段时间,有位晋江女作者,在她的小说里,为一个较为重要的男性角色(和女主角成亲了),安排了曾经僄过军伎的人物背景,引发轩然大波。 作者的写作意识里,到底有没有厌女?

僄伎,特别是军伎,到底是不是可以挽回的污点?僄伎是什么性质的行为,读者们应该如何去看待虚构小说中的这一情节? 这些争论,在各方人马各持观点的情况下,几乎没有形成交流。最后,也不过是又一次留下了,极端女权粗暴干涉创作者写作自由的舆论罢了。

我当时也有很多话想说,最后却都咽了回去。有一些难受的情绪充斥在我的脑子里,关于女性书写,想要触及这个领域,甚至比此前的审美和凝视话题,更加复杂。 所以,我选择了时隔多日再和大家聊聊,就是想尽量不去评判单一事件或单个人的是非对错。

这次的晋江女写手创作僄客男事件,在后续舆论中,我对一位网友的一段话特别有印象,因为她写得挺美也挺全面,大家容我赘述一下:

“这事分开说吧,那种普遍意义上的p客,压榨女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,是挺膈应人的。看到了点叉关掉就好,拖黑作者也可。但就人物而言,有几种例外吧。 第一古龙式浪子。他们其实把自己和伎看做同样卑微的对象,底层人士报团取暖罢了。第二受过伤害,醇酒美人自伤自毁,纵情声色其实是自我放逐的表现(不知大家有没有看过布莱德皮特的燃情岁月)。第三是君主猜忌,醇酒美人自污(信陵君)。第四是浪子回头,早年携伎出游,后来拔剑报国之类。 这类人物命运是有文学上的美感和张力的,会产生变量因而拥有更完整的人物弧光。总之,且体问题还要且体分析。”

看完这段话,我此前积累的情绪压都压不住。我知道写这段话的人是一名女性,创作出争议小说的也是一名女作者,她们写得越好,总结古往今来狎伎男性的种种心态,越是全面、优美,我就越是愤怒。

为什么,为什么,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了解男人,都这么了解并试图去展示男人的心路历程呢?那重要吗?那真实吗?

长久以来,甚至自有文字以来,我们的诗歌、小说、史料中,何曾有过真正的女人。 男人拿走了女人的一切,包括悲剧,女性的悲剧也变成了男性的自喻。

我们都知道,曾经的春怨诗,大多是男人写的,怨妇是不得志的男人在借女人抒情。那些描绘青楼和狎伎的诗词,也是男人写的,名伎也好,教坊女也罢,写的是被贬斥的男人,零落凋残的自伤。 大家闺秀是男人,倾国美人是男人,红颜祸水是男人,娥眉相妒还是男人。